91岁的王晓棠坐着轮椅，颤巍巍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现金。2025年武汉水灾捐款现场，工作人员接过钱，眼泪掉下来。那是她三个月的退休金，八万七千元，每张钞票都用旧报纸包得整整齐齐。

王晓棠年轻时是演员，也是导演。她拍《翔》的时候，农村题材电影少见。她跑遍田间地头，观察农民的生活。片子拍完，真实得像纪录片，至今没人打破这个纪录。她不光演戏认真，生活里也从不含糊。特殊时期，她被贴满大字报，下放到林场干活。她没抱怨，反而把那段日子当成学习的机会。回来后，她拍的电影更接地气了。

千里之外，97岁的白雪仙住在香港养老院。她是粤剧名旦，风采一点没丢。每天早上，她要听《帝女花》的选段才肯吃饭。床头放着一张旧照片，是她和任剑辉的合影。那是1956年，她们一起在仙凤鸣剧团唱戏的日子。工作人员说，白雪仙每天都打扮得体，走路慢但腰杆直，像还在舞台上表演。

另一边，97岁的田华在北影节领终身成就奖。轮椅推到台上，全场嘉宾站起身，围成人墙护送她。她举起右手，抖抖索索敬了个军礼。大屏幕上，《白毛女》里的喜儿捧着盐罐，画面和现实重叠。观众席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。田华用一辈子演戏，也用一辈子活出了戏里角色的骨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