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春生站在冰冷的河边，穿着条旧泳裤，对着手机镜头大喊：“坚持就是胜利！奥利给！”这嗓门儿，隔着屏幕都能把人震醒。他是“朝阳冬泳怪鸽”，快手上的大网红，粉丝好几百万，全网关注量破千万。可你猜怎么着？这么大的流量，他愣是没换来大房子豪车，家里还是破砖房，吃饭就白菜萝卜凑合。这人到底咋想的？放着钱不赚，非要过苦日子？

黄春生，1970年出生在辽宁朝阳一个穷村子里。家里五口人，挤在一间土坯房，靠种地那点钱过活。小时候没玩具，夏天光脚跑田里，冬天帮家里干活。母亲走得早，父亲身体不好，还有个智障弟弟，生活重担全压在他肩上。他脑子活，靠自学考上师范，当了村里老师，教体育、书法，啥都干。学生喜欢他，可村里人觉得他怪，穿得破不说，讲课还特夸张。

当老师那会儿，他穿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，脚上套双45码的大皮靴——其实他脚才41码。他说这鞋是跟老天爷较劲儿的标志。1999年，他突然不干老师了。有人说他不愿掺和考试作弊，有人说是被闲话挤走的。总之，之后日子更难了。他演过相声，学赵本山逗乐，观众笑得欢，可没赚啥钱。还当过婚礼司仪，借身西装喊一晚，顶多拿200块。

后来，他开始捡废品，背个破塑料袋满街转，捡瓶子、收纸板，冬天手冻得通红也不吭声。他还迷上了冬泳，每天早上6点，骑辆二八自行车到大凌河，砸开冰面就跳进去。这不光是锻炼，更是他扛生活压力的法子。2016年，他注册快手，起了个名儿“朝阳冬泳怪鸽”。他拍冬泳视频，站在河边喊：“遇到困难别怕，微笑面对它！”那语气，激昂得像要上战场。

2019年，他火了。“奥利给”成了网络热词，快手粉丝蹿到500万，全网影响力破千万。哔哩哔哩的搞笑视频里，他被剪成“巨魔战将”，播放量超3000万。那双45码的鞋，踩在雪地里推着自行车，成了朝阳街头的标志。可他的日子呢？还是老样子。家住破砖房，墙没刷，屋里就一张木床、一个灯泡。吃饭用大脸盆装菜，白菜萝卜是日常，有块豆腐就算加餐了。

他弟弟坐炕上念拼音，他在旁边教，家里穷得连桌子都没有。2020年，他爹病重，医药费像座山。他头一回在直播间开打赏，跪着谢大家帮忙。网友捐了不少，帮他渡过难关。可父亲一稳定，他立马关了打赏，说啥也不肯再收钱。他说，用大家的钱治病已经是底线，不能靠这个发财。粉丝劝他，他就是不听。

他直播常在凌晨四五点，屋里光线暗得不行，就对着手机喊：“不管啥困难，都要笑对它！”直播间啥人都有，有人支持，有人骂他长得丑，有人说他装可怜。他从不怼回去，笑呵呵地说：“说这些干啥，亲人们？”这脾气，真没得挑。赚钱的机会也不是没有。酒厂、游戏公司、直播平台找他，报价几十万起步。他全推了，只接了快手九周年宣传片《看见》，因为那主题跟他想法合拍。

他日子还是紧巴巴。捡废品、干零工，收入刚够糊口。弟弟要照顾，父亲年纪大，他每天早上照旧骑车去河边，跳进冰水，游完抖抖水珠回家。路人看他，他挥挥手，喊一句：“坚持就是胜利！”黄春生这人，放眼全网也没几个像他这样的。粉丝千万，早该吃香喝辣，可他没动这心思。他的家穷得不行，生活苦得不行，可他从不喊累。